端裝便服

我不是高個子，身高剛剛好五尺，同學都愛叫我“哈比”。

有時候愛美，想說穿個短裙，結果就像是小孩偷穿媽媽的裙子般不對襯；就因為要讓身材比例不要身長腳短，我挑裙子都只能挑膝蓋之上再搭高跟鞋，營造“修長腿”假象；或是九分長裙，掩飾短腿缺點。那種像校裙才有的裙角長度，早在踏入社會時就被我拋在腦後。

不過，長度可以不跟，但校訓說的端莊衣著指南卻是一直牢記心裡。中學時候，老師都用鞭子教會我們，裙子長長過膝蓋才叫端莊、白色上衣不可以太薄或透明、男生必須把上衣塞進褲子裡；長輩也說，去喜慶地點不要穿黑衣拖鞋、有客人到訪，雖是自己家也不要穿得太暴露，那是端莊得體就會給人家有好印象。

這種從小就被教育好的“常識”，即便是後來清楚過膝短裙才是最適合我，但如果要到政府部門辦事，或是採訪時，都會很自然地依規打扮好自己，沒長裙就穿長褲，必要時套個外套，至於短褲、短裙、背心、拖鞋不需要特別點名，大家理應都清楚，這些都是不符合衣著標准指南，除非是故意要挑戰那個尺度。

偏偏許多時候就會有這樣的糊塗蟲，在陸路交通局發生逼穿紗籠風波以前，我在法庭就不知看過許多類似的個案，來來去去都是背心短裙女、短褲拖鞋男，我可以認同這是時尚的一種，但有點地方就是容不下這樣的時尚，不是因為太保守，而是你不懂得尊重，所以被禁止入庭是應該的，要怪就怪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，還有你的笨蛋律師忘了善意提醒。

有一名婦女去陸路交通局辦事，因為穿了短裙而被保安建議穿紗籠，事情後來鬧得沸沸揚揚，大家都在批評保安矯枉過正，之後還有人再穿短裙到政府部門被拒還要大言不慚說是對方的錯，強辯裙子根本沒有問題，好奇怪的邏輯卻沒有被糾正，害我以為自己太保守，但上網一查，大部分國家的政府部門衣著指南不也都一個樣？難道全球都要跟著檢討不成？

老實說，這名婦女的裙子還真的有點短，保安沒把她趕回家換一套合格的衣著才來，她其實應該“偷笑”才對，保安的工作本來就應該依據指南辦事，你進不了，他還給你紗籠，聽起來還算貼心，那些去過巴厘島的甚麼廟，不也一樣被逼圍紗籠嗎？怎麼又心甘情願起來呢？廟宇跟政府部門確實不同類，但需要的尊重還是一樣，只要穿得端莊，就算是便服也一樣合格。